萧府的午膳，萧含章吃得也是没滋没味，还不如他在太子府里让孙御厨随便给他炒个小菜吃得愉快。
饭后，霍承疾他们也没有在萧府久待，本来都是打算走了的，萧含章又被萧闳德给叫去了书房。
可真真是有趣极了，上午跟太子殿下不知道商量了些什么事情，这会都要走了，又把他叫了过来。
就是不知道萧闳德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？
萧含章刚刚踏进书房，便被萧闳德塞了个小小的纸包，他捏了捏手中的纸包，里面好像是药粉。
“父亲，这是……”
“不要问那么多，你只要将这包药掺进太子殿下的膳食里面就行了。”萧闳德摆手让萧含章不要多事，他那张温和儒雅的脸上已经开始长出了皱纹，看着有些严肃。
萧含章想起了史书上关于原本那个太子妃的记载，说是还是太子的景宣帝发现自己的太子妃背叛了自己，所以一怒之下将人扒了皮做成了人皮小鼓，或许转折点就在这里，是萧闳德让那位太子妃在霍承疾的膳食里面下了药。
“父亲，太子殿下是含章的夫君，含章不能，不能做出这样无耻的事情！”萧含章抬头目光中有些许气愤，但是触到萧闳德狠厉的目光，又瞬间低下了头。
萧闳德冷哼一声，他随手拿起书桌上的一本书扔在萧含章的脸上，萧含章躲避不及，右边侧脸被那本书的棱角划出一个长长的伤口，血立刻流了出来。
萧含章低头望着那本落在地上的书，任由脸上被棱角带出来的那滴血落在地上，似乎还能听到血落在地上，发出的啪嗒声。
“你一个男人，就算嫁给了太子，难道还真打算一辈子做一个居于后院的妇人不成。”萧闳德瞥向萧含章的目光带着些厌恶，转而又被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掩饰下去：“含章，你是我萧闳德的儿子，哪怕是一个庶子，那也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，即便因为皇命，被迫嫁入太子府，那你自己也不能如此折辱你自己。”
萧含章依旧低着头，像是在研究落在地上的那滴血，萧闳德的一场表演仿佛都演给了瞎子看。
“把头抬起来，窝窝囊囊的，像个什么样子！”萧闳德气得抬手直拍桌子。
萧含章怯怯懦懦地抬起头，眼眶通红，萧闳德叹了口气，走到萧含章的面前：“含章，父亲也是信任你，才安排你做这件事情，等这件事情结束之后，你可以向父亲提出一个要求，任何要求都可以！”
萧闳德的话音刚落，萧含章的眼睛就瞬时亮了起来，他期颐地盯着萧闳德：“任何要求都可以吗，就算儿子想带姨娘去燕地也可以吗？”
“你说什么，你要去哪里……”
“等这件事情结束以后，儿子想带姨娘去燕地，祖父就在燕地，儿子想念祖父，姨娘也想念祖父，我们想去燕地给祖父守灵，哪怕是以后长住燕地，也是愿意的！”萧含章眼里带着泪水，提起祖父的时候，他的神色看起来悲伤极了。
萧闳德沉默了片刻，拍了拍萧含章的肩头：“父亲知道你是个好孩子，好，父亲答应你，等你的任务完成了，就送你跟郑姨娘去燕地，你想什么时候回来都可以，如果你想跟郑姨娘一直住在燕地，燕地那边萧家的产业也都可以交给你。”
“父亲当说话算数！”萧含章攥紧拳头，就像是在心里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。
萧闳德慎重的点头，脸上的表情如最普通的慈父一般：“自然算数，父亲不会骗你。”
是啊，萧闳德自然不会骗他，如果他真的听了萧闳德的话，将那包药下在了太子殿下的膳食里，那将会有两个结果等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