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衣一挥手，关上鬼门，湖面又恢复平静。
等她回到公寓已经是后半夜。陆秋阳在屋里睡得正香，清衣进她屋内她浑然不觉。她背靠着墙，身子蜷缩，抱着自己最喜欢的扑克魔法兔玩偶。
清衣坐到床边，伸手抚摸她的脸蛋。从未如此患得患失，清衣小心翼翼地，甚至不敢化作实体，生怕惊扰了梦中的宝贝。
她视线一路往下，定格到陆秋阳的大腿右侧，那里有个暗红的胎记，漂亮极了。
可越漂亮的东西，往往代表越深的伤痛。清衣咬紧牙齿，多年前的一幕幕又浮现眼前。她不敢问秋阳，问她是否记得在那个炎热的午后发生的事情。
清衣捂住脸，就算自己是死神，此刻也无能为力、不知所措。
“唔。”陆秋阳翻了个身。
清衣顿时吓得身子绷紧，生怕她醒过来。半天后发现陆秋阳只是换个动作，清衣这才松了口气。
等闹钟快要响的时候，清衣才蹑手蹑脚地离开房间。
早上起床后，陆秋阳精神不是很好，一直揉着眉心，似乎很头疼。
路过客厅的时候清衣问她，“昨晚没有睡好吗？”
“嗯，”陆秋阳动了动脖子，无精打采地说，“晚上做了个噩梦，梦到自己一直被只恶龙追着。那绿莹莹的大眼珠子，和街对面的八百瓦的大灯泡，闪得我头疼。”
“是吗？”清衣心虚，随便将话题扯到别处，“说不定是最近没有休息好，今天出去放松放松，回来就有精神了。”
“好。”
陆秋阳走近厨房，开始准备出游的便当。她把土司片放到面包机里，然后将西红柿洗干净后，在沸水里过一遍，切片放到一旁。清衣进来帮她，看到碗里的西红柿，伸手拿了一片放进嘴里。
“真甜。”
“你是进来帮忙的还是偷吃的？”
“当然是帮你的。”清衣舔舔嘴角，从冰箱里拿出鸡蛋，“我帮你打蛋液。”
“是你想吃鸡蛋卷了吧。”
“嘿嘿嘿，小秋阳真的太懂姐姐了。”
“喂，不要突然扑过来啊！”
……